“大家更辛苦了，但利润却在蒸发，究竟该如何走出困境？”在9月5日的2024腾讯全球数字生态大会上，腾讯集团高级执行副总裁、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（下称“CSIG”）CEO汤道生提出了这样一个命题。
这背后，是各行各业正面临的“内卷”和普遍的焦虑。“如果蛋糕不增长，结果就是零和游戏，大家都会很痛苦。所以，我希望和大家一起探讨增长的话题。”汤道生认为，在当前环境下，企业健康经营比撑大规模更重要，用亏损换来的规模增长是不可持续的，要尊重市场规律、按需投产、合理定价、算清楚账，这些恰恰是数字技术能发挥价值的地方。
而当下的数字技术中，最受企业关注的莫过于人工智能的应用。会后，汤道生接受了时代财经等媒体的采访，近2小时的对话大多都围绕着大模型、人工智能进行——CSIG几乎承载了腾讯大模型对外输出的全部。
腾讯集团高级执行副总裁、CSIG CEO汤道生 图源：腾讯
自ChatGPT爆火以来，腾讯在大模型领域的落地方向越来越多，目前已形成了基础设施、模型管理工具与引擎框架、大模型与模型商店、应用场景四个层面的布局。面对大模型行业的狂热与浮躁，腾讯并不是动作最快、最高调的互联网大厂，但却可以说是产品渗透最多的大厂之一。
目前，腾讯已构建起了全链路的AI大模型产品矩阵。在通用大模型方面，腾讯的混元大模型一方面在“植入”已有的产品中，例如在腾讯内部近700个业务和场景中落地，包括腾讯会议、腾讯乐享、腾讯电子签、腾讯云AI代码助手等产品。另一方面，混元本身的产品体系也在不断丰富，AI助手应用“腾讯元宝”已上线了深度搜索等功能，一站式AI智能体创作与分发平台“腾讯元器”支持个人、开发者及机构打造专属AI智能体。
目前，混元大模型单日调用tokens已超过千亿级别，但汤道生并不想卷“调用量”这类数据。“我不要求规模，不是简单追求调用量，而是要抓住关键场景。用免费的方式，肯定能换来很多的调用量，但是这些量价值高不高，是不是长期可持续？我们相对会更理性一点。”汤道生对时代财经表示。
这一逻辑也与腾讯云业务的打法类似——对于整体排名不是特别在意，但追求做到某些细分产品赛道的第一。
在重要的产品赛道比拼
自去年，在腾讯迈出大模型第一步时，就坚持做“离产业最近的AI”，即把AI融入到产业场景中。最近这半年，产业界对AI大模型的关注重点，也开始从模型技术本身，转到了智能应用落地上来。
在这一过程中，CSIG以云为平台，扮演了将腾讯AI技术转化为产品再转化为服务和解决方案的角色。
“大模型和云是密不可分的，大模型在云上训练，同时大模型能力通过云向外输出；另一方面，云产品也通过与大模型的深度融合，显著的增强能力，通过这样不断地迭代，让客户在云上获得更全面的业务增长。”腾讯集团副总裁、腾讯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OO、腾讯云总裁邱跃鹏表示，云和大模型正在越来越深度捆绑到一起。
例如，基于混元大模型打造的腾讯云AI代码助手目前已经覆盖腾讯集团内部超过50%的程序员，编码时间平均缩短了40%。腾讯会议的智能录制、AI小助手、多语言翻译等AI能力，每月助力超过1500万用户提升协作效率，也在和更多场景深度结合。
从云服务市场的角度而言，大模型的到来并未让CSIG的打法有太大的改变。从管理的角度，汤道生给团队的要求更多是怎么做到赛道第一。
“我对于（整体）排名不是特别在意，也不是特别喜欢从这个角度去看待市场，尤其是云这个行业，涉及到的产品非常多。大家衡量规模的那个“圈”，可能都不是完全重叠的。不是说把产品堆在一起，再对比友商是多少，我觉得意义不大。在重要的产品赛道比拼，可能更准确、更有意义。”汤道生举例道，比如在音视频赛道，腾讯已是亚洲通讯服务的行业第一，在安全、金融风控等领域，腾讯也是细分赛道的第一。
而对于当前业界普遍关心的大模型投入的产出比问题，汤道生认为，“短期高估进度，长期低估效果”都不可取。“我看损益表看得很紧，每个业务都应该算清楚成本，合理定价，避免靠别人的利润补贴自己的亏损。我做任何业务都会想：合理的商业模式该怎样？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投入和产出才能长期健康发展？总的来说，我们是细水长流，看准了会坚持。”
大模型应用场景有很多机会
大模型已经在全球发展了两年，一方面，模型性能不断提升，围绕着模型的产品使用门槛变得更低、更加易用。另一方面，企业积也在积极探索大模型与自身业务场景的结合，大模型的落地场景变得更丰富、更纵深。
基于全矩阵的大模型产品，腾讯已经服务了众多客户，在知识管理、智能客服、研发提效、智能营销、内容生成、办公协同、风险管控等场景中，帮助企业实现了降本增效和业务创新。
图源：腾讯
汤道生向时代财经表示，在过去大模型爆火的两年，腾讯做的最关键的决策除了大力投入，就是聚焦场景。这背后，仍然是腾讯一以贯之的用户思维。
“我们做AIGC或者AI相关技术的方向是更贴近产业、更贴近用户的思路，更多去想怎么去解决客户的痛点。不管是混元大模型，还是元宝，大家会看到我们打磨产品的过程是非常用户导向的，不断提升客户体验。所以我比较自豪的更多是坚持这种用户价值导向的工作方式，也是我们会持续去走的方向。”汤道生向时代财经解释道。
在越过To B市场的拓荒阶段后，腾讯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身应该扮演的角色，即回归产品公司定位。这一理念在纷纷扰扰的AI时代依然坚持了下来。“在云这个行业里面，健康可持续的这种发展模式我们是比较早提出，也是比较坚决的执行的，我们会持续沿着过去定下来的战略，坚持自研、坚持被集成。”汤道生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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